十四章 “贱人。”
“陈粟，醒醒，起来吃早饭了。”
温柔的女声在耳旁响起，陈粟紧闭地睫羽颤动，这声音似乎和记忆中已经模糊不堪母亲的嗓音重合。
她会温暖的手轻轻抚摸脸庞，轻声说，“小粟，起床吃早饭啦。”
清晨的阳光撒落明黄而刺眼的光，他想努力看清那张娴静的面容，却始终隔水窥物般随着水波晃动不清，伸出手去触碰，画面却突然如泡沫破碎，而他的身体也随着一同急速下坠，陷入无尽黑暗。
“不！”
陈粟惊呼而醒，在沙发上撑起身子，小口喘气，白皙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薄汗。
“陈粟，你怎么了？”厨房的林雨倩急切地赶了过来。
陈粟看着眼前明亮的客厅，肩膀轻耸，呼出了一口郁气。
“没事，做了个梦。”
“哦哦，那快去刷牙吃饭吧，冰箱食材不多，我就下了碗鸡蛋面。”
“啊？好，好的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粟低头将最后一口面汤喝完发出叹慰的一声，林雨倩有点害羞地收拾碗，“有这么好吃吗？”
“嗯嗯超级好吃！”陈粟兴奋地不断点头，其实面的味道一般，但是这种暖融融的感觉，陈粟第一次体会到。
面前的女孩系着他八百年前去超市买酱油送的绿色格子围裙，小意温柔地收拾餐具，阳光给她侧面的麻花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。
这人妻幸福感，这画面，哪个男人没幻想过？
“我们...什么时候去取钱？”林雨倩在围裙上擦了擦洗完碗的水渍，小心翼翼的问。
陈粟愣了一下，“现在去，现在就去。”
陈粟坐在银行柜台前，工作人员照例问了句，“您取钱有什么的用途？”
还没等陈粟回答，一旁站着的林雨倩的就抢着说，“娶媳妇用的。”
面对工作人员的确认的眼神，陈粟只好点了点头。
走出银行，陈粟看着包里的五万八千，感叹原来五万这么轻这么少，自己总以为有很多很多钱呢。
林雨倩看着抱着包不动弹的陈粟以为他后悔了，连忙凑过去讨好的亲了亲他，催促道，“陈粟，我们走吧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脸颊上传来软软的触感，陈粟眨了眨眼睛，呆呆地抬头，头上还有几根翘起来的黑色短发，“啊？哦哦，好。”
随着林雨倩穿过迷宫般破旧的小巷，周围的房屋参差不齐，鱼龙混杂，低低的电线黑黑的缠绕在一起，绕来绕去。
终于来到一件老平房面前，屋子里面几十台麻将机一齐运作，骰子急速转动的声音，麻将声，谩骂声，此起彼伏。
林雨倩让陈粟在外面等，鼓起勇气进去找人。
没一会林雨倩低着头就出来了，后面跟着几个体型各异的大汉。为首的络腮胡一身肌肉，左臂上还有虎头青色纹身，他粗犷地吼道，“钱呢？你这小婊子要是敢骗我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！”
林雨倩害怕地连忙过来扯陈粟手上的包，眼泪直打转转，陈粟死死地抓住包没给她。
之前他和林雨倩商量过，是一手交借条一手给钱，万一这群黑社会见钱这么轻易到手，临时反悔怎么办？
他走到络腮胡面前，讨好的笑道，“大哥，钱在这里，绝对是跑不了的，哥，您看这欠条......？”
络腮胡挑眉点了根烟，“哟，姘头来了，就这小白斩鸡，你还不如跟着哥几个呢哈哈哈哈哈。”
陈粟心里也紧张地颤抖，他倒是和混混打过交道，但从来没和这正经的黑社会碰面过啊。
“哥，您这话确实对，我哪比得上大哥们啊，就您这肌肉，不说别的，一拳抡死十个我都不止呢，您这肌肉怎么练的，真漂亮，唉其实我也想练，就是没大哥您这么好的身体条件......”陈粟低眉谄媚地拍着马屁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络腮胡侧目，没想到有陈粟这么不要脸皮的人，没耐心地一脚给他踹到在地，掏了掏耳朵吹了吹，轻蔑道，“真能哔哔。”
陈粟痛苦地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，冷汗瞬间下来了，耻骨隐隐作痛，肯定青了。林雨倩连忙去扶起他，哭喊道，“陈粟！陈粟！陈粟你没事吧！”
一旁的瘦猴子听到这个名字疑惑地拧起了眉，连忙打开手机查看，惊讶地连忙拿手机给络腮胡看。
络腮胡一下子变了脸色，看了看倒地的陈粟又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，最后脸色难看的进了屋子，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没一会，络腮胡出来了，把陈粟的包抢了，一张轻飘飘的纸掉落在陈粟身上，哭的梨花带雨的林雨倩连忙抓紧，这是她签下高利贷的欠条。
“你这...肚子，没事吧？”
络腮胡一脸菜色，“不行就去医院。”
陈粟反应过来，见欠条到手连忙摆手，“没事没事，哎呦大哥，我虽然看起来弱点，但是挺抗揍的哈哈。”
他忍着痛站起来，脸色扭曲的拉着林雨倩跟他们挥手告别，“大哥们，我们走了，谢谢大哥，谢谢大哥。”
络腮胡看着渐远的两个瘦弱身影，啐了一口，“妈的，真他妈倒霉。”
“哎，卧槽终于逃出来了。”陈粟龇牙咧嘴地捂着肚子，在热闹的集市里似乎看到了之前那个短发女孩，她和家里人在一起，眼神忽的对视上了，那女孩率先慌忙地移开视线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雨倩吸了吸鼻涕，泪汪汪地看向他，“陈粟，是不是很疼，这里离家太远了，我们找个旅馆呆一呆，我去给你买药。”
陈粟家在城东，而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城西。
陈粟回神，收回视线，反问道，“你满十八了？”
林雨倩扭捏地低下头，“有不用身份证的旅馆......”
陈粟坐在软软的大床上，掀起衣服，白嫩嫩的肚皮左下方有一块可怖的青紫，他忍着痛摸了摸，疼的直咧嘴，眼角发红噙着泪。
过了好久，门铃响了。
应该是林雨倩买药回来了。
刚一打开门，门就被暴力地踹开，他吓得往后一退。
一抬头对上一双黑到浓稠的眼睛，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陈粟的脚腕，刺的他一下子呆坐在地上。
齐颂身姿修长，衣着白衬衫和黑西服裤子，配套的西装外套和领带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，贴身的白衬衫有些皱了，头两颗扣子解开，露出漂亮的喉结和锁骨，他像是急匆匆赶来，站在门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，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烧。
“齐...齐哥...你听我解释......”陈粟带着哭腔，一下子就慌了，手不自觉的颤抖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颂没理他，从门外抓住一个女孩的头发拖到陈粟面前，蹲下身子把她的头扯的向后仰，正对着陈粟的脸，头皮被扯的绷紧。
是林雨倩！她的嘴被堵着，泪流满面，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，手背在后面被麻绳绑住，像一条死鱼一样被拖过来，一动不敢动。
“解释？”
声音蕴含着无限怒意却又冰的刺骨。
“把那袋子东西拿进来。”
门外戴墨镜的保镖拿了一个药房袋子进来弯腰递给齐颂。
“布洛芬，红花油，云南白药喷雾剂。”袋子里的东西被一件一件丢到陈粟身上。
“还有，这个。”齐颂的脸色阴沉地滴墨，把一个蓝色盒子扔到陈粟脸上。
陈粟被砸的眼睛一闭，颤颤巍巍睁开眼，看见掉在地上的蓝色盒子写着一行白色小字。
天然乳胶橡胶避孕套。
他吓得哭出声，“不是，不是这样的，我，我什么都没干，我没有，不是你想的那样，你听我解释......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颂站直身子，巨大的压迫感袭来，稠到艳丽的美人脸如蛇蝎般惑人，樱粉色的唇冷冷开口。
“骗子。”
他把陈粟也绑了起来，堵了嘴打包塞回车上，吩咐司机开车回家。
一到家陈粟被扔进家门，嘴里的布被扯了出来，口水浸湿了整块布，陈粟生的白，一身皮肉又嫩，手腕脚腕都被粗粝的绳子磨的滴血。
“齐哥，我的心里只有你，真的，林雨倩是找我借钱，我们什么都没干，你相信我......”
一路上齐颂一句话都没说，缄默地蹲着松开了绳子，陈粟见状连忙哆嗦着身子去搂住齐颂的脖子忏悔，语无伦次地解释，一只大手掐住白皙纤细的脖子，拉开陈粟甩到地上。
齐颂转身去了别处，没有管他。
陈粟整个人都陷入恐惧之中，他不知道为什么齐颂这么早就回来了，两只腿软的直打颤，不敢想象接下来会遭遇什么。
逃，逃，逃吧！留在这里齐颂会弄死他的！他惊恐地爬起来跌跌撞撞朝玄关处跑去。
密码错误！
密码错误！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密码错误！
每一次错误的提示音都像是催命的号角，他输入密码，拼命按动门把手，却始终打不开，不断尝试，不断显示错误，齐颂把反锁密码改了。
身后感受到危险，陈粟受惊地回头，齐颂正拿着棒球棍站在远处，脸色阴沉。
见他要逃走，齐颂放下棍子，一脸冷漠地解开扣子将两侧衬衫袖口挽到胳膊处，露出光洁富有力量感的小臂，手背上有漂亮的青色血管凸起。
“啪！”，他大步走到陈粟面前狠狠地扇了一耳光，陈粟绝望地倒在地上，白皙的脸红肿起来。
齐颂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男孩，眼睛里的怒稠的发黑，吐出冰冷的一句。
“贱人。”
抓着陈粟的头就往屋内拖，陈粟感受着头皮牵扯的巨痛，身体发麻，心跟着身体一齐颤动，脸上满是恐惧，双手举过头顶不停的抠掰齐颂的手指，身子像烂鱼一样挣扎，却无济于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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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粟惊呼而醒，在沙发上撑起身子，小口喘气，白皙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薄汗。
“陈粟，你怎么了？”厨房的林雨倩急切地赶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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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好，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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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嗯超级好吃！”陈粟兴奋地不断点头，其实面的味道一般，但是这种暖融融的感觉，陈粟第一次体会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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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解释？”
声音蕴含着无限怒意却又冰的刺骨。
“把那袋子东西拿进来。”
门外戴墨镜的保镖拿了一个药房袋子进来弯腰递给齐颂。
“布洛芬，红花油，云南白药喷雾剂。”袋子里的东西被一件一件丢到陈粟身上。
“还有，这个。”齐颂的脸色阴沉地滴墨，把一个蓝色盒子扔到陈粟脸上。
陈粟被砸的眼睛一闭，颤颤巍巍睁开眼，看见掉在地上的蓝色盒子写着一行白色小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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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骗子。”
他把陈粟也绑了起来，堵了嘴打包塞回车上，吩咐司机开车回家。
一到家陈粟被扔进家门，嘴里的布被扯了出来，口水浸湿了整块布，陈粟生的白，一身皮肉又嫩，手腕脚腕都被粗粝的绳子磨的滴血。
“齐哥，我的心里只有你，真的，林雨倩是找我借钱，我们什么都没干，你相信我......”
一路上齐颂一句话都没说，缄默地蹲着松开了绳子，陈粟见状连忙哆嗦着身子去搂住齐颂的脖子忏悔，语无伦次地解释，一只大手掐住白皙纤细的脖子，拉开陈粟甩到地上。
齐颂转身去了别处，没有管他。
陈粟整个人都陷入恐惧之中，他不知道为什么齐颂这么早就回来了，两只腿软的直打颤，不敢想象接下来会遭遇什么。
逃，逃，逃吧！留在这里齐颂会弄死他的！他惊恐地爬起来跌跌撞撞朝玄关处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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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要逃走，齐颂放下棍子，一脸冷漠地解开扣子将两侧衬衫袖口挽到胳膊处，露出光洁富有力量感的小臂，手背上有漂亮的青色血管凸起。
“啪！”，他大步走到陈粟面前狠狠地扇了一耳光，陈粟绝望地倒在地上，白皙的脸红肿起来。
齐颂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男孩，眼睛里的怒稠的发黑，吐出冰冷的一句。
“贱人。”
抓着陈粟的头就往屋内拖，陈粟感受着头皮牵扯的巨痛，身体发麻，心跟着身体一齐颤动，脸上满是恐惧，双手举过头顶不停的抠掰齐颂的手指，身子像烂鱼一样挣扎，却无济于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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